乡思

niuxianrong

       今天，看见爸爸发的老家云阳的旅游宣传片，顿时勾起了我心底的乡思！
       我的家乡，是奶奶在那特殊的年代去选址建房的，用我奶奶的话说，相中那个地方，是因为感觉那块地对着她笑，于是就在那里建房扎根了，记得小时候看到我家房梁上的题词：春风杨柳万千条，四亿神州敬舜尧，还是我奶奶亲自书写的！


      片中的石笋河是我小时候家门前的永谷河的上游二三十公里左右吧，算是永谷河的发源地，小时候的我经常跟爸爸去永谷河打鱼，帮他提口袋[捂脸]；河水冬暖夏凉，那时候的河没有桥，只有一艘靠缆绳悠过去的木船，木船是用桐油油过的，过河就靠船工悠船或者淌水过河，但是淌水只能是冬天，夏天水大且冰可不能行！十一二岁时的我去趟过一次[呲牙]，现在记忆犹新；冬天河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河底有很多漂亮的鹅卵石，和爸爸打鱼时我顺带回来的都是些漂亮的石头。

      河边有闪亮的沙滩，河里经常能看到石岩鱼成群结队，记得有一次村民看见了叫我爸去打鱼，回来做了整整一大锅，和村民们热乐乐地分享！河鱼的鲜美，自然是如今饲养鱼无法比的。河里的鱼种类很多：石岩鱼、洋鱼、巴佘子、黄股鱼、鲢鱼、蛇鱼……夏天会发洪水，上游冲下来的枯枝树干，也成了村民们争相打捞的材火。


      如今，门前的永谷河也因上游修电站失去了往日的灵秀玉带，变成了一道气若游丝的小溪沟，上游就形成了美丽的清水湖。


      十三岁左右离开家乡，到县城读书，后来举家搬到县城，从此家乡也成了最美的记忆。前几年回去过一次，阔别将近三十年，我美丽的家园，老房子已经被别家拆了建了新房子，门前的石板做的金鱼缸还在，棋盘石桌也还在，只是鱼池已经没有了，门前的花台也不见了，花果树木都已不见了，那些我坐在上面吃李子的李子树也没有了，桃，杏，苹果，梨，核桃，柚子，橘子，枇杷……通通都不见了[快哭了]。


      我到处转转，希望能在哪里还能找到些儿时的记忆，斑竹林里歪着的长了青苔的碓窝，还记得有一年中秋节二爸回家，用碓窝冲糍粑的场景（老家做糍粑是用糍粑竹冲，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旁边矮房子里孤独的石磨，还记得我五岁搭板凳帮妈妈添磨……唯一让我惊喜的是小的时候很喜欢一颗伞状的楠树，在我坐土飞机的那颗李子树边，他们差不多高，而今李子树已不在，他长成参天大树了，树干上的苔痕显出了他的沧桑，我只能仰视他，相机镜头已经不能装下他的全貌，于是取了树冠部分做了我的微信头像。


       门前花坛上、鱼塘边的月季花，虞美人，对叶菊……没有丁点儿痕迹！我还记得在房子旁边的竹林里，看到过一对美丽的鸟儿，白色的长尾，扇开很大很美，红色的是短尾，妈妈说他们叫梁山伯和祝英台（这种鸟我在鸟语林都没见过），原来鸟儿也有如此美丽的名字！还有鱼塘边聚精会神的蓝色或绿色的翠鸟，春天的黄莺、白头翁、啄木鸟、斑鸠、八哥、麻雀、还有家里的燕子，那个时候，打鸟的猎人，只要在我家附近，我爸都是让他们放下猎**的，或许就因为这，我们家院子的鸟儿特别地多……


       记忆中家乡的新年是很有仪式感的，正月十五以前都有放孔明灯的，我们家因爸爸是教师，所以有很多试卷，就成了大孩子们糊孔明灯的材料，孔明灯飞到哪里孩子们追到哪里，有时实在是飞得太远了，也就只好着罢；还有挨家挨户拜年的狮子，干龙船；十五晚上的花灯，是我这么多年来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的……现在信息方便了，还能从小时候的同学微信朋友圈里看到放花灯的情景，貌似依旧还是有往年的感觉。
        
        这童年的记忆，这多少年来的魂牵梦绕，也都只能在记忆里去寻找了……
      
       上次回去时间仓促，只待了几个小时，真想再有时间慢慢去走走，哪怕只有些残存的记忆或物件！
      
        片中龙岗龙洞也是我们那个乡的，离我家估计也就30多公里，只是小时候没有去过，但总听爸爸讲，龙洞里面有很多钟乳石，龙岗上次去了，人太多了，也只是远观了，现在已经是五星级风景区，慕名而来的人很多。


       彭氏宗祠后来成了黎明小学，我奶奶在哪里教过书，我也呆过一段时间，记得那时另外一个老师家的孩子总让傻乎乎的我回家拿奶奶糖罐里的糖给她吃[憨笑]。还和幺爸在哪里看到个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是他吓唬我还是真是个怪物，时间太久远了，已经记不清楚了[捂脸]。


      龙脊石是长江中间的一块石头，在老县城的时候正对张飞庙前面，传说张王菩萨镇住了龙，所以长江没有水患！爸爸小时候龙脊石上还有茶馆，戏台，我上小学时，只有冬天枯水月份才能看见了，爷爷奶奶也经常念那上面刻的时评诗文：龙脊卧沙洲，江水二面流，富无三十载，清官不到头。以及豪情万丈的苍龙若可驾，我欲问青天。三峡移民搬迁龙脊石和张飞庙一起搬到上游新县城了，只是已经没有凤凰山那独特的地理位置，张王庙搬到了县城对面的磐石镇，龙脊石进了龙脊公园，我们学生时代的课桌椅也进了磨盘寨公园当文物展示……
      
       现在云阳新建了很多公园，位置也比原来的县城开阔了，万里长江，天生云阳，幸福云阳！越来越美了！
       以此为念！

文：香菜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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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舍不断的是乡愁，儿时成长的地方是忘不了的，文很赞